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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建田:北京梦圆

2024-04-02 本站作者 【 字体:

  小时候,北京、首都、等词汇,在 我心中是一个日日夜夜闪耀着光芒的地方,更是一个神圣而高不可攀的地方。 对北京的记忆最早来自上幼儿园时,老师教我们唱的歌《毛主席是咱社里人》中,曾有一句“千山那个万水呀连着……”的歌词,这可能是第一次听说“”这个词。

  儿童时期,难得走出山区的孩子们,只能不时地从电影院里的影像中寻找北京的印记。那时每部故事影片开映前,都会按惯例播放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拍摄的《新闻简报》,片头的工农兵造型形象连同城楼一并熠熠闪烁,不时掠过雄伟的广场、北京的园林、动物园的珍稀动物、巍峨的万里长城……此情此景让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孩子产生美好的联想。家里每件普通的物品,都会不由自主地日益强化着你对北京的印象。如家里过年张贴的新年画、8分钱的邮票、照相馆里油彩斑瓓的布景,甚至一个火柴盒大小的照相馆的取相单,上面印着的北海公园的白塔,也会让人过目难忘。我曾经好奇地问慈祥的外婆,离我们家有多远?外婆笑着说:“就是北京,离我们很远、很远,如果要走路恐怕得一年。”听罢让我连连惊讶,那是一个多么神奇而遥远的地方啊!

  1965年,上小学二年级时,学校组织师生进县影剧院观看根据大型史诗歌舞拍摄的彩《东方红》,听到蒙古族歌手胡松华引吭一曲《赞歌》:“从草原来到广场,高举金杯把赞歌唱……”,看到银幕上各个民族演员在金水桥前载歌载舞的场面,无不令我心驰向往。

  上世纪七十年代上中学期间,最早听到《我爱北京》这首歌曲,是在学校组织观看批判“大毒草”影片《中国》。这部纪录片的开头便是童稚的《我爱北京》的歌声飘荡,除了看见简陋的四合院、荒凉的田野、零落的村落、孤独的老人外,我们还看到庄严的。这是1972年意大利著名导演安东尼奥尼来中国北京、河南、上海等地拍摄的“杰作”。当时全国的广播、报纸开展了持续长久的声讨和批判浪潮,怒斥其“影射中国贫穷和落后”是“恶毒的用心,卑劣的手法”,如今想来实在有趣。

  高中毕业后,无论是到农村插队,还是在工厂做工,《北京的金山上》《北京颂歌》《金色的炉台》等歌声总是不绝于耳,常常让你心潮激荡,升腾遐想。于是,北京的召唤与日俱增,向往北京的信念愈益强烈,我暗下决心,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实现北京梦!

  1978年在部队服役期间,赶上了高考机遇。 当年跨入大学校门后,便意味着向实现北京梦跨进了一大步! 四年寒窗,苦尽甘来。 临近毕业前夕,来自北京的有关部门专门到校找我,决意让我到北京工作。 但因现役军人的身份,使得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北京的希望一度变得渺茫。

  大学毕业回到基层部队当排长后,自信“是金子到哪里都能闪光”,让我重新鼓起人生风帆。一年后,我带着军事训练比赛获得的三等功奖章,搭上46次列车从东海之滨的军营来到向往已久的京城。

  1983年8月7日,是个星期日,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。当我从北京站出来后,热血沸腾,欣喜若狂,望着车窗外不时闪过的十里长安街、王府井、城楼……我兴奋异常。来接我的军事法院的胡政安干事在车上问我是否来过北京,我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来过!”此话亦假亦真:北京,在儿时的梦想中我已经来过无数次了!

  在北京工作期间,住处几次搬迁,但总与有缘。结婚伊始,住在西城茅屋胡同,晚饭后与新婚妻子时常步行到广场,仅二里地的路程。上世纪90年代初,搬到离城楼相邻的缎库胡同甲15号院内居住。记得1999年国庆前夕,父母结伴来京,刚进屋里,得知广场离此不远,兴奋异常,当天晚饭后就嚷嚷要到广场转转。此后每天早晚再次,形成习惯,多日下来,竟然轻车熟路,自去自回。那年“十一”当日,两位老人从家里的窗外,亲眼目睹国庆大阅兵的盛况。当百余架战鹰掠空而过,听到受阅官兵铿锵有力的步履传来时,他俩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。当晚,我们从家里将藤椅、茶几等全搬到三层的房顶,大家围坐一起,喝着清茶,观看着星空五彩缤纷的璀璨焰火,笑声涟涟,连声感叹这与上观礼台观看的待遇没啥区别!那一年的12月6日,我荣幸地被北京市法学会评为首届“北京市优秀中青年法学家”!

  屈指一数,我已经在北京工作、生活整整35年了。我时常对人说,没有1978年的高考,就没有我的大学梦圆,也不可能有来北京工作的机遇。《北京晚报》知名评论家苏文洋曾经说过:“北京有打造中国名牌、明星的强大优势,既有地缘政治的原因,也有北京人的文化、品味、鉴赏力的传统。”此言诚矣。北京,中国的首都、政治的中心、文化的殿堂,能够在这里成家立业者,除了自身的努力外,不都靠得就是京城文化的沉淀、中华传统的延续、浓厚的信息氛围、淳厚的民生底蕴吗?

  什么样的年代有什么样的情怀。我爱北京,系着我的思念,连着我的心弦,兑现着我的梦想。因此,也成为今生今世我人生中最津津乐道的美好选择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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